成功登顶珠峰!一个16岁中国女孩的人生选择
文 / 大江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2019年登上四姑娘山大峰,2021年征服三奥雪山奥太娜,在2022年7月登顶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后,又在2023年5月成功登顶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,成为从南坡登顶珠峰年龄最小的中国攀登者——完成这一成就时,她只有16岁。
她就是徐卓媛。
她的登山故事听起来颇有想象力,且带着些不可思议。毕竟珠峰峰顶海拔8848.86米,最大风力可以达到每小时189千米,最低温度零下73℃,空气含氧量仅为海平面水平的2/3。
登山者需要具备耐风、耐寒、耐缺氧、耐力等综合能力,要想攀登珠峰,除了向导、器材、设备、着装外,最需要的是训练和适应高山环境。而这些对徐卓媛来说却已是稀松平常的生活。
作为名校湖南师大附中的一名学生,她大部分时间都要在紧张繁忙的学习生活和登山训练中寻找平衡,「在家的时候就利用爬楼梯这些方式做负重攀登训练,周末空闲时间会去专业的训练馆练习,平时还要兼顾学习,我一般都是利用寒暑假等假期的时间去登山。」
从喜欢、克服、适应到成功,徐卓媛用日复一日的训练生活引导她登上珠峰峰顶,引导她坚持不懈、追求卓越。登山在她的童年记忆中已不可或缺,与她相互塑造、相互成就。
在忙碌筹备公益展的一个夜晚,她和氪体通话,既平静又兴奋地讲起了她的登山往事:从四姑娘山的美景到珠峰的风雪交加,从对大自然的敬畏到马术、潜水等诸多运动爱好,她的生活因登山缘起,丰富多彩;也因登山变得更加佛系,理性且有目标,可能她接触大自然太多,把小小身体的心量全都打开了。
只是对徐卓媛来说,未来的生活里不仅有成功,还会有挑战和冒险,新的旅程又将开始。
挑战珠峰
攀登珠峰的难度无法估量,登山过程中存在多种风险,包括冻伤、滑坠、高山病、落石、冰雪崩塌、体力透支等等。一旦身处8000米以上高度,登山者普遍感到呼吸困难,几乎所有人都需要氧气装备,在高寒、空气稀薄的情况下,还要克服行走、路滑、缺氧等困难。
目前攀登珠峰的线路,一条是位于中国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定日县境内的北坡线路,另一条则是位于尼泊尔境内的南坡线路。珠峰南坡大本营建立在昆布冰川之上,绵延1千米左右,三面环峰,时常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冰崩。南坡线路比北坡攀登强度大,爬升和下降的高度也比北坡高,但冲顶时间要比北坡短。
对徐卓媛而言,攀登珠峰之前,她没有想过一定能成功登顶——对于攀登珠峰的人,有太多未知的可能,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
诸如天气、体能状况等多种不确定的因素夹杂其中,有时候登顶成功也需要一点运气,「我在攀登珠峰的时候,遇上了7级大风,并且伴有暴风雪天气,当时也算幸运,因为8级大风就不被允许冲顶了。同时我们在晚间八点多出发,还要克服寒冷的问题。」
攀登珠峰之前,徐卓媛做了充分的前期准备,从做好物质储备和体能训练开始,平日的徒步训练,到四姑娘山的适应性攀登,再到慕士塔格峰克服无氧条件下的行走,再到研读珠峰资料和注意事项,从低海拔的大本营攀登到高海拔的营地,再返回低海拔大本营的适应性训练,同时补给食物、恢复体能等等,最终在等待合适的天气情况下,正式冲顶。
要知道,在南坡线路的营地中,三号营地海拔已达7300米,四号营地的海拔更是高达7950米。在这样的海拔高度下,人是没有办法深度睡眠,不可能休息得很好,只能尽力去休息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。回忆起最后的珠峰冲顶,徐卓媛说当天上午9点半抵达营地后,在补给休息后,就一直等到晚上8点出发……
「成功登顶后有什么感受?」
给妈妈拨通电话分享登上珠峰的喜悦后,徐卓媛却想着尽快下山返回营地。「因为当时天气特别不好,风特别大,在山顶待的时间过长,容易造成失温,而且氧气也不足,也会是下撤中的安全威胁。」不为一时登顶的喜悦而迷失、时刻保持清醒,是登山运动员、甚是所有顶级运动员都必须具备的素养。
常年登山,与山为伴,成功登顶的喜悦早已内化为她对山的欣赏,对大自然的敬畏。就像她说的,登山的幸福感不只是在登顶那一刻,充斥在攀登的整个过程中。
或许登山是很孤独的运动,在登山过程中没有人会跟你的步伐一致,但在徐卓媛的眼里,总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因为热爱登山聚在一起,一起分享,一起努力去实现梦想。
「登山真的让我对生命有了重新的认知,要敬畏自然,珍惜生命,因为生命不只是自己的,属于爱你的每一个人。对于登山者来说,最好的祝福就是平安回家。」徐卓媛说道。
攀登的意义
「登顶成功并不是我们征服了山峰,而是大山接纳了我们。」这是在聊天过程中,徐卓媛不断强调的一句话。而除了心存敬畏,成功登顶更离不开日常在攀岩、登山等实训课程中的磨练和在山野中的实战锻炼。
她想提醒对登山感兴趣的朋友,在登山过程关注优美的风景之外,不要忽略了登山本身的专业性和危险性,不要忽略爬坡的痛苦以及受伤的可能。
只有对这项看似美好风光的运动里隐藏的痛苦和辛苦了然于心,才会真正了解登山的本质,「高海拔登山毕竟属于极限运动了,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去了解后再尝试,登山要怀着对山峰的敬畏之心,了解这个运动的风险与危险性,并且做足充分的准备。」
在与徐卓媛的交流中,你能深切感受到攀登的过程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对话。这并不是矫情,面对大自然千百年来留下的壮丽山川,在路上你就要时不时告诉自己: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要成功了。
「登山不会让我觉得孤独,因为有美景,然后有目标,努力前进就好。可能是我喜爱这项运动,所以过程中我不会害怕困难。」
自从成功登顶珠峰后,更多人看到了她的成就。在这之前,接触登山运动的这些年里,她登上过很多高峰,珠峰只是她从小的一个愿望。而谈到未来的计划,她说在合适的时间,还想尝试从北坡登顶珠峰,「我父亲当年就是从北坡登顶,我也有这个想法。」
每当提及登山和参与的意义时,徐卓媛反复用的,仍然是热爱、兴趣、传承这些词。她的身体早已跳出了城市,也许这些丰富的经历让她在花季岁月里更加能体会不负青春的可贵。
在现实中,徐卓媛还是一个只想好好学习的好学生,学骑马、学滑雪,也会追随着自己的兴趣爱好,心里所想。一次次的登山回来后,她好像明白了什么,但问及她的感受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却是她最好的答案。
如果不去登山,你很难想象另一种样貌的生活,一次与自己对话的经历。
在徐卓媛看来,攀登的过程中虽然会伴随着身体的疼痛与不适,但焦虑一定会被甩开,自由、松弛、快乐等更丰富的感受则会帮助身处其中的人们成为更好的自己。如果你忘记了生活,忘记了体验,走出家门去与自然对话,期待攀登途中的不期而遇和自我成长。
马术和滑雪,登山小将的多元生活
有位同样热爱登山的中年朋友,他说徐卓媛小小年纪就有这些成绩,实在厉害。他虽然没有高海拔登山的条件和时间,但他每到周末都会去京郊爬爬山,享受这种与自然接触的机会,在路上临时碰到山友,还能聊聊天,一起探索下一个目的地。
就像徐卓媛所说,登山的过程,不仅是自己在成长,也能把人和人的距离重新拉近。
在湖南师大附中这所名校里读书,学习压力自然不言而喻。只是了解徐卓媛的日常生活,便能够发觉学业与体育的共通之处,它们既需要发自内心的兴趣与热爱,也需要规划、耐心与毅力。学业上精进与体育运动的坚毅不仅在两个领域相辅相成,更成就了她的意志品质与人格魅力。
除了完成日常学业以及登山训练,徐卓媛还热爱马术、潜水、冲浪以及滑雪这些运动,包括网球、滑板她都很感兴趣。
一边好好学习,一边努力训练,既不耽误文化课,又要在专业方面有所建树,她始终努力在学业与兴趣间探寻着某种极致的平衡。而今后考入北大、进入北大山鹰社,更是她下一个阶段努力的目标。
如今专注且丰富多元的生活,帮助她成长为全面发展的少年,另一方面也让更多人认识到体育是青少年素质教育的重要一环,为更多的青少年实现「德智体」全面发展提供了范本。
或许多年来的登山经历,赋予了徐卓媛更多的沉稳与勇敢,用更加坚韧乐观的精神去面对成长道路上的每一个考验。不断地尝试与探索,也让她持续挖掘着关于未来更多的精彩,跟随兴趣学习滑雪,学习马术——成功登顶珠峰让大家记住现在作为登山运动员的徐卓媛,未来的她说不定以一个马术运动员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呢?
目前,徐卓媛正参与筹备本次登珠峰公益摄影展,将珠峰上的所见所闻分享给更多人,让更多人接收到来自大自然的信号,投入自然的怀抱;不仅如此,作为回报,此次公益摄影展也会向一直关注她、帮助过她的爱心人士发出邀请。
而望向未来,她也透露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将以学业为重,并在努力冲击目标大学之余,希望能够完成南北极的挑战。
一直以来,父亲的教导、自己的努力将她一步步引导至珠峰峰顶,那是她在日常的学习之外,赋予自己更多生命的意义和奖励。
她很清楚跟自己的同学们可能会有不太一样的经历,但是她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,关键是走好自己的路。
中国体坛从不缺少传奇名将,希望徐卓媛这样的新一代体坛新星可以闪耀世界舞台。当然也希望她16岁少年的传奇故事与光彩,可以点亮更多青少年心中的体育梦想,照耀人生晴空万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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